我从包里掏出钥匙给他,扯着他的胳膊当支撑,几乎将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次我住的是七楼,有电梯直达,但一楼还是有铁门,他以前来过一次,开了门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电梯,拉着我进去。

“靳夜白,你真好看。”我又开始犯贱了,仰着头醉眼迷离的看着他。

酒真是种好东西,能让人说出一些平日里不敢说,只能悄悄藏在心间的话来,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酒后吐真言吧。

可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涣散,我知道他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所以我说了前面那句话之后,不等他开口又接着补了一句,“清雅真幸运,能与你在一起,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被酒精迷了眼,看不真切他的表情,隐约间觉得他好像有点悲伤,有点无奈。

七楼很快就到了,我住在楼道的尽头,还有一小段路程要走,结果一踏出电梯就被靳夜白打横抱了起来,慢慢的走向我的住处。

我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呼吸着有他气息的空气,真想一辈子都不放手,可再长的路都有尽头,他很快在房门前立住脚步,把我放下。

他一手扶着我,一手拿着钥匙去开门,一边还叮嘱我,“你扶着点,小心不要摔着了。”

只要他不放手,我怎么可能摔着呢?

我呵呵笑了起来,假装没心没肺,实则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开了门他依旧将我抱起来,后脚一勾把门关上,然后抱着我走向卧室。

我窝在他怀里,仰起脸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再对不起宋清雅一次,因为我想给他生个孩子,生一个只属于我的孩子。

我很能体会李斯斯与陆振廷分开后的感觉,明明爱着却不能在一起,心被一个人塞得满满的,便再也装不进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