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来,那天晚上的那场宫变,已经成为了忌讳,任何人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提起这个,因为这是天子的痛处。

哪怕是李信提起这个,太康天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微微皱眉。

“长安你……”

李信缓缓低头,沉声道:“臣只是想说,羽林卫非是不忠之衙门,羽林卫对陛下比任何亲军都要忠心,否则当年也不会不计死伤,与内卫拼成了那个样子。”

“事后陛下重新启用内卫,又组建千牛卫,却把羽林卫向外推。”

李信面色肃然,低头道:“陛下,您弄错了一件事情,当初的羽林卫不是因为臣去冲击宫城,而是因为陛下您才去冲击宫城的。”

“事到如今,已经八年了,羽林卫里许多人已经不认得臣了……”

李信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缓缓起身,拜倒在天子面前,低头沉声道。

“臣与陛下有一些旧情分,因此才斗胆直谏,请陛下恕罪。”

“陛下,当年的羽林卫旧人,不应当受如此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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