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李信负手离开王钟的班房,朝着外面走去。

这几年,李信与天子的冲突虽然有所缓和,但是一直是存在的,羽林卫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处。

本来前几年李信在羽林卫的威信,足以威胁皇权,也就是说他的话在羽林卫里,未必就比不上圣旨,但是这五年时间,他已经放开了握住羽林卫的手。

李信觉得他已经退的够多了,如果这样还不行,那么他就要生气了。

看着李信大踏步走出去的背影,已经白发苍苍的王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壶酒,仰头狠狠喝了一大口。

“这小子……”

“脾气比叶帅还要刚烈一些。”

…………

羽林卫大营的校场上,一个一身羽林卫黑衣的年轻郎将,正领着四百个羽林郎,恭恭敬敬的等在校场中心,同样穿着黑衣的靖安侯爷,背负双手,一步一步走到校场中心。

出身山阴谢氏的谢岱,对着李信深深抱拳。

“羽林卫右郎将谢岱,见过李侯爷。”

“可不敢当。”

李信不咸不淡的看了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一眼,淡然道:“受不得国舅爷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