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造反罪无可恕,朝廷要怎么对他,臣都没有任何意见,臣与他当年确实有交情,因此就算是受到牵连,只要不是死罪,臣都心甘情愿。”

说到这里,李信抬头看着天子,开口问道:“请问陛下,臣哪里有错么?”

“你还在装傻充愣!”

天子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终于彻底爆发。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五年时间,你豢养了不少人替你打探消息,汉州的事情,就算你没有参与,你也早应该知道了,现在还在朕这里装!”

天子一把揪住了李信的一品朝服,咬牙切齿:“况且,汉州的沐英本就是你的人,他手下所谓的汉州军,也是你李长安一手组建起来的,是也不是?”

面对几乎是暴走的天子,靖安侯爷反倒面色平静,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俯首道:“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您若是要杀我,动手就是,臣就在这里,不会反抗。”

见天子不说话,李信继续说道:“从太康三年臣西征归来之后,便一直在京城里寸步没有离开,陛下说臣遥控沐英,且不说有还是没有,臣请问陛下,臣能给沐英什么,才足够遥控他五年时间?”

“随便一个地方做五年县令,都会成土皇帝,有些连朝廷的文书都不认。”

“这个世界上,有谁自己掌兵五年,还会认远在千里之外的人?”

天子冷冷的看着李信,直到李信说完之后,他才冷笑道:“你牙尖嘴利,朕说不过你,但是你背后做了什么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

“朕从未想过为难你,但是这一次你太让朕伤心了。”

天子蹲在李信身边,几乎是贴在李信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