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起了这话头,一帮妇人们开始忆苦思甜起来。

边瑞听她们这么一说,这才知道老祖每家都教了一点手艺,有的是酿酒,有的家教的蔑匠手艺,反正每家都有门能吃饭的小手艺,那时全国困难的时候,老祖就让后辈子孙们用手艺,从自己这里换点口粮,至于为什么不让子孙们吃饱,那就是老祖的考量了,不是边瑞能猜的出来的。

只是后来日子好了,有些手艺慢慢的也就没用了。大机器时代,手艺人普遍不吃香了。

像是二奶奶家就是制弦,边瑞家爷爷就是蔑匠,是编竹器的好手、四爷爷家就是酿酒。

“小十九,你这弦浸药准备怎么浸?”二奶奶问道。

边瑞问道:“您整套都会?”

“那是当然,以前我和你二爷爷就是靠的这个吃饭,老道爷教的浸浆方子,光是树脂就得有四种,还要生牛筋什么的……”。

二奶奶轻松的把方子给说了出来。

这下边瑞不怀疑了:“那您就按着这方子帮我浸吧,到时候我看看,让那朋友再多给点,不能让您几位白忙活”。

“这算什么,不过这弦可不好弄,主要是太费功夫了,这一浸一晒都得自然风干,真做出一根好弦来,没有一年半的时间太难了,想快点也行,半年的弦最多用两三年就废了,特别容易开胶断弦”。

“慢慢弄吧,尽量出好弦”边瑞说道。

有了二奶奶家三人加进来,边瑞这五千就拿不出手了,就算是给‘朋友’做,那五千块,摊到一年半时间,每个月才几百块,还得五六人分,这就不合适了。

“行,钱不钱的无所谓,只是一时间想起来自己还会这门手艺,想教给两媳妇,别我一蹬腿,这手艺没人做了”二奶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