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薄峤面无表情地翻到最后一页作业,默默一口老血哽在喉中。

他本来以为宋羽河是在唬他,毕竟他今天布置的课后作业,哪怕是班级第一现在也要在图书馆鬼哭狼嚎地翻查各种资料,才能在明天上课前擦着死线完成。

更何况宋羽河还不是他们专业的。

两人正在路边的咖啡店坐着,晚上人太多,咖啡店爆满,店员在外面的空地上放了一排带遮阳伞的咖啡桌。

薄峤拿着作业,默默无言好久。

他本来是想抓住宋羽河抄作业或胡乱糊弄老师等这种“学术不端”的小辫子,以此来给宋羽河上一节严厉的教育课,保证他下次见到自己直接绕路跑。

——他教过的学生,每一个看到他都像是老鼠见了猫,恨不得踮着脚尖贴着墙根溜。

直到那纸上漂亮又流畅、好像打印机一样的字,把所有题目详细地解答,哪怕极其排斥宋羽河的薄峤,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薄峤强行露出一抹笑,干涩地说:“还、还不错。”

宋羽河正在那捧着咖啡杯好奇地看来看去,听到薄峤夸奖,漂亮的眼睛一弯:“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