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还在那满身阴郁黑线,大概被宋羽河那两句随口附和伤透了心。

宋羽河走上前晃了晃他:“先生?先生。”

薄峤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宋羽河根本不记得自己附和了什么,被瞪得莫名其妙,只好指了指后面,说:“仿生人我修好啦。”

薄峤微微一愣,好半天才慢半拍地看向他身后。

地下室的灯光将漆黑的房间照得温暖如白昼,披着一件外套的仿生人温顺站在灯下,原本黯淡的眼眸漂亮得好像有星河流过。

她微微一颔首,温柔地说:“欢迎你,乔先生。”

薄峤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十九岁的薄峤第一次见到这个仿生人时,她气质温和,含着笑根据剧组设定的剧情,喊他。

“乔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穿着不合身的外套,鲜活如当年。

再也不是薄峤噩梦中那躺在地上流银满地的仿生人。

薄峤怔然看了许久,猛地感觉自己畏惧了十年的心理阴影好像被一道光照了进来。

那令他做吐的流银味似乎也变了味道,隐约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