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关行怔怔看着宋羽河,突然像是忍受不了,起身狼狈地离开。

他自以为自己上的学多读的书也多,但面对提出这种问题的宋羽河,宋关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宋羽河看都没看他,依然呆呆盯着外面的天幕发呆。

他看着云卷云舒,夕阳西下,直到天空中布满星辰。

病房里似乎又有人来了,但是宋羽河却没有在意,他现在太过麻木,以至于连身体的疼痛都感受不到。

直到一个熟悉的人安静坐在他面前,垂着眸淡淡看着他。

宋羽河终于舍得看他一眼,声音沙哑地说:“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薄峤见他眼眶发红,知道他是长久盯着一处熬红的,伸出温暖的手将他的眼睛捂住,轻声说:“眼睛疼不疼?”

宋羽河感觉到黑暗陡然降临,但薄峤手中的薄荷香和玫瑰香太过让他有安全感,他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酸涩的眼眶终于得以缓解,生理泪水缓缓从羽睫上溢出来。

他轻轻一点头:“疼。”

“乖孩子。”薄峤柔声夸赞他,“那就好好休息一会,如果晚上再不起烧,明天就能出院了。”

赫拉症的治疗时间很长,但宋羽河总不能总是待在医院,而且他的状态,长久待在这里,心理肯定会出更大的问题。

薄峤和宋关行商量了一下午,才终于决定明天让他出院走一走。

宋羽河闭着眼睛,嗅着让他安定的味道,逐渐找回一点真实感来。

“出院?”宋羽河问,“我们不治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