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直接怼老板的可不少见,但盛临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和薄峤那种无法回怼只能事后复盘的完全不同。

宋关行幽幽看他:“知道为什么你能算我唯一的朋友吗?”

盛临似笑非笑:“我竟然能算你朋友?”

“呵。”宋关行说,“因为你这种表面高岭之花实际上却逮谁骂人的样子,相处起来会让我没有负罪感。”

盛临并不为这项殊荣觉得荣幸,淡淡道:“那薄峤呢,你每次怼得他哑口无言就有负罪感?”

宋关行冷笑:“之前有,现在没有了。”

在他宝贝弟弟从那姓薄的床上下来那一刻开始,宋关行就宣布自己和薄峤的友情就此结束。

——连薄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算宋关行朋友。

两人聊天的功夫,一旁医疗室的门被打开,穿着防护服的医生走出来,对宋关行说:“检查得差不多了,没有太大问题,好在他身体中的流银不多,只有几滴,对身体影响并不大,取出来就好。”

宋关行脸色有些发白。

只有几滴……

天气才冷一点,那几滴流银就让宋羽河走路都成问题。

宋关行有点不敢想宋羽河在莫芬芬那十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医生翻了翻数据,说:“除此之外有些营养不良,贫血,其他就没什么了。”

宋关行勉强一笑:“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