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在薄峤休息室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了。

他迷迷糊糊地扶着墙打开门:“先生,眼睛睁不开。”

他话刚说完,耳边便传来脚步声,接着一只手握住宋羽河胡乱摸索的五指,薄荷香扑面而来。

宋羽河怕眼睛看不见,所以不敢用力揉,被外面的光线刺得眉头都皱起来,好在薄峤很快伸过来手,将他的眼睛轻柔抚了抚。

很快,宋羽河迷糊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薄峤的俊脸上,吓了一跳:“先生,你的脸?”

薄峤的脸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似的,唇角还有一点青紫,但他像是没事人一样,手指将宋羽河眼尾的羽睫抚了抚,淡淡道:“没事。”

他舌尖抵在隐隐发疼的地方,默默磨了磨牙。

宋关行,真是条疯狗。

宋羽河担心地看着他:“谁打你了吗?”

薄峤将他拉到桌子前坐好,又把还温热的饭菜拿过来摆在桌子上,摇摇头:“没有,我不小心撞到了——先吃饭吧,饿不饿?”

宋羽河就是被饿醒的,闻言乖乖点头,一边端着碗喝排骨汤一边还在看薄峤的脸。

薄峤被他看得有些不安,抚了抚脸,犹豫着问:“很丑吗?”

薄总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担心自己会破相。

“不丑,很好看。”宋羽河眼睛眨都不眨地夸他。

薄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