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困得不行,恹恹地不睁眼:“等会喝。”

宋晏不敢再搅他睡觉,轻声叮嘱两句,这才悄无声息离开病床。

宋羽河耳畔朦胧地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后知后觉自己手中似乎捏了个东西。

宋羽河勉强睁开眼睛,将被子打开随意瞥了一眼,瞬间浑身一僵,面无人色。

——他的手中,竟然正在死死捏着那把雕琢玉石的锉刀。

那力道用得太大,骨节和指腹都一阵发白。

宋羽河尖叫一声,像是触电似的猛地将锉刀扔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刀刃铁器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像是钟鼓在耳畔剧烈敲动,让宋羽河浑身发抖地捂住耳朵。

就连睡觉的时候,宋五七也不肯松懈分毫,甚至将亲人都当成侵略者,只要有丝毫异动就毫不留情地将刀刺出去吗?

宋羽河几乎要崩溃,宋五七却冷眼旁观,想让他彻底了解自己这个第二人格到底是什么鬼德行。

自那之后,宋羽河连他他都不想见了。

宋羽河的病症被发现的很早,医院商量出了一堆的治疗办法,最后由蒲寸提供药物治疗的仪器,不到一周将前期治疗方案敲定下来。

宋羽河这段时间只肯让医生进来,在治疗那天,薄峤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隐藏在一堆医生里进了病房,辅助主治医生来使用蒲寸的仪器。

薄峤跟着人群进去,视线落在病床上雕琢蓝色玫瑰的宋羽河,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微微闪过一抹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