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当然不吝于逗弄颜兰兰,将烤得皮脆肉嫩的鬣狗肉一刀刀切下,蘸着各类蘸料大快朵颐。

颜兰兰悲愤道:“你们吃归吃,能不能不要吧唧嘴。”

丁秋云远远道:“你已经被狗吃了,别说话。”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颜兰兰就着干馒头,哭得很伤心。

为了气颜兰兰,大部分人都吃撑了,只能围着超市一圈圈小跑着消食。

丁秋云与谷心志进食都相当节制,坐在卡车顶,远远望着集体做餐后运动的队员们。

谷心志点了根烟,单用嘴叼着,双手撑在身后,缭绕的烟雾更衬得他唇红齿白。

丁秋云丢了卷新纱布给他:“手。”

昨夜谷心志的右手被断裂的钢管划了个寸深的血口,他自己不言不语,扯了块毡料就把伤口裹上了,倒是不怕感染。

谷心志便把袅袅冒烟的烟夹到耳上,将沾满污血、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布料拆下,熟练地用嘴和左手把伤处包扎妥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知疼,他包扎的时候挺高兴的,还将剩下的纱布揣进了兜里。

丁秋云假装看不见,默许了他的这份私心。

近来,谷心志已经习惯主动打破他与丁秋云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