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皮一炸,不等回头,右拳内的红能顿时膨胀无数倍,往后挥去。

同时,他右肩重重往下一沉。

——那人竟是身形轻盈,直接随着他身体的拧转,一脚踩住他的脸,借力登上他的肩膀,单指曲弯,抵住他脑袋上的某个穴位,瞬时发力。

男人发出疼痛难忍的低吼,身形往前一栽,与女人一样,面朝下倒下。

他自认反射神经出色,意识到自己即将倒地时,已经做出了往前翻滚的动作,但来人却将手搭在他的后背上,自上而下数出三截,按揉两下,旋即反手向上一推,脊骨错位般的疼痛让他顿时失去反抗的力气,踉跄两步,一头栽进被晨露浸湿的泥土中。

“白安忆”不语不笑,单手捉住他的头发,发力往一侧岩石上撞去。

以完全相同的力道碰撞五次的期间,他只用单手,动作利落而精准地卸掉了那人的右臂自上而下的所有骨头的关节。

男人拳心的红芒在剧烈的疼痛下迅速消弭,而“白安忆”确认一切无误后,将他踹出了几个翻滚后,踩上他的肋骨,随即才绽开淡淡的笑颜,抱歉地一鞠躬:“冒犯了。”

男人像一只面口袋,被“白安忆”单臂揪住后颈,一路拖行到女人身边。

昏头昏脑地进入力场,男人登时和女人扑街成了一对死鸳鸯。

“白安忆”斯文有礼地推一推眼镜:“你闭上眼睛,不要看。”

池小池说:“我不怕。”

“不是怕你看到。”“白安忆”说,“是‘他’看不得这个。”

池小池就乖乖闭上了眼睛。

“白安忆”绕着两个人走了一圈,俯身道:“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