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挑眉:“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魏十六跨前一步,“在车里,我就坐在你的对面,我叫魏……”

话未说完,他便抢上三步,挥舞木舂,想将木尖搠入他的胸口。

以他的经验而言,正常的异能者,在危急时刻反倒会忘记要使用异能。

毕竟做了那么久的普通人,遇到生死之关,头脑空白,才是本能。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白安忆根本没有容他把话讲完。

在他距离白安忆还有两步之遥时,就无法再寸进分毫了。

魏十六有点不可置信地抬手,抚上额头。

在他额头正中,钉着一把甩刀。

刀锋尽入脑中,只剩刀柄。

白安忆冷声道:“……我对你叫什么不感兴趣。”

在剧烈的疼痛中,魏十六带着满面的诧异,朝后倒下,断绝了声息。

白安忆俯身,试了试他的呼吸,又摸过他的心跳和脉搏,确定没有问题,才伸手拔下他额上的刀,拉过他的衣襟,把红白之物擦拭干净,又发现了他挂在腰上的铁牌,眉头一皱,信手扯去,打算回去再做研究,最后收刀入袖,转身欲走。

白安忆的确谨慎,能提防一切,却唯独不会提防一个死人。

于是,当一把尖锐的木舂自后穿透他的心脏时,白安忆只来得及低头看了一眼穿透前胸的木尖,便被一只仿佛被烧熔了皮的粉色小手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