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午应该是吃了热干面。

池小池闻到了他身上的葱花味、蒜味和大酱味道。

朱守成把脸凑了过来:“有没有不会做的题啊。”

他一开口,嘴里都是发酵过的蒜味。

池小池闪过了半个身子,脸色已经隐隐发了白:“老师,你坐这里不热吗。”

“热啊。”朱守成说,“你火力壮,年轻就是好啊。”

池小池眉头皱了起来:“老师,我想做题。”

朱守成说:“做。你做。”

池小池被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安折磨得忍无可忍,霍然起身,抱着作业和课本就要离开。

孰料,一双强有力的胳膊从后猛地抱来,把他死死钳在那个充满着发酵食物味道的怀抱里。

一只沾着浓重钢笔水味道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朱守成贴在池小池耳边,小声又急切道:“……小池,你腿很白啊。”

被捂住嘴抱住腰、从客厅一路拖到卧室的池小池,抓住一切机会制造出声音,跺脚不行就蹬腿,蹬腿不行就张嘴咬,活像头被惹恼了的小疯兽。

朱守成在他耳边重复的“你乖乖的”、“别告诉你爸妈,他们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再闹就不是听话的好孩子”等等屁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

朱守成显然没有遭遇过如此激烈的抵抗,一时也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