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陵与他多年主仆,轻而易举便透过他的神情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他笑着弯腰,注视着他的眼睛:“军营中难免寂寞,能伺候将军一夜,是小的分内之职。您是后悔了?觉得那夜该在上头?”

时停云突然凄厉地闷声笑了起来,直至剧烈呛咳,仍不肯休止。

见时停云如此作态,褚子陵愣了愣,口吻也有了几分试探之意:“……公子,你不会是真心恋慕于我吧。”

时停云没有给他答案。

褚子陵已给了他足够多的羞辱,他实在没有必要再在这羞辱上增添几分。

褚子陵没有杀他,而是将他锁在了他的帐中,并封住了他的口,不许他咬舌自尽。

他留着时停云,好见证他的荣光。

而时停云也由这囚禁的时光,更加了解褚子陵其人。

近十年自甘为奴的生涯,让褚子陵对“奴”字一称极度厌恶,偏偏他那几个在南疆王身旁长大的便宜兄弟看他不起,时常以“中原人养大的狗”、“腌臜奴”、“贱种”相称,褚子陵在外还能做出宽容之状,回到帐中便拿他泄愤,或是以鞭,或是以肉。

成为皇子后的褚子陵不需再掩饰自己,在时停云面前尤其如此。

他一面笑着掐住时停云的脸,令他自称为奴,一面顶弄着他,肆意凌·辱。

时停云数度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却从不松口,这往往会惹得褚子陵愈发勃然大怒,再下上几倍的狠手,直到让时停云力竭昏去。

到后来,时停云连死都不想了。

到了这种地步,死便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