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陵心内有些焦躁:“子……阿陵并无此意。”

李邺书有心替褚子陵开释:“公子师莫怪,公子向来疼宠阿陵,是允他在私下里自称其名的。”

于风眠嗯了一声:“在公子面前可以随意些,但到军中,等级森严,人人都等着看少将军如何表现,你作为他身边小厮,若是乱了规矩尊卑,丢的是你家公子颜面,知道了吗?”

一听此事有可能关乎公子颜面,李邺书马上不做声了,对褚子陵使了使眼色,叫他顺着答声是。

褚子陵抿起唇来,一副真心知错了的模样:“是阿陵考虑不周,”

于风眠像是随口一指点,说过便罢。

“走吧。去公子帐中。”

阿书答了声是,推他欲行时,于风眠又转过头来吩咐:“莫忘了去点香。”

目送着公子师离开,褚子陵脸上再无半分笑意。

他又一次清醒地认识到,若是没了公子,他在将军府诸人眼里,不过是个聪明些的小厮罢了。

一个小厮,要如何博得他人青眼,让人对他另眼相待?

……唯有功劳,只有功劳。

思罢,褚子陵将目光对准了身后鸽笼。

那只额头带斑的鸽子吃饱了,在笼中跳来跳去,与其他鸽子混迹一处,看起来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