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歌并不回应他。

对年幼的冬歌来说,能救他的人就是菩萨。

……你们嘲笑我,可在我受罪的时候、被欺负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为了实现这个心愿,他疯狂地练习,一天有十几个小时泡在冰面上。

其实他本不用那么用功。

省队教练想要他,并不是说说而已。在见过冬歌之后,他多次打电话来问冬歌的情况,还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特地来看过一次冬歌训练。

他来的时候,冬歌正在训练。

看了一会儿,他惊讶地把冬歌的教练叫来:“怎么给他安排这种强度的?不怕伤他的身体?”

冬歌的教练无奈道:“不是我。是他自己加的。”

冰面上的冬歌将腰后压,张开双臂,柔韧的腰线被拉抻到极致。

他一头蓬松微卷的黑发里落下了滴滴的热汗,又卷入了冰碴,和着冰上的冷风,被吹得乱飞。

半年后,他进入了省级花滑队的青少年组。

搬进来的第二天,他一个个宿舍、一个个训练场找过去,想要找到娄思凡。

他固执地不愿问人,默默无声地找了一个多小时,才在许久没更新的公告栏里看到了一则被雨水打得半残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