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生说:“我是不大习惯。娄哥的家人……不这样。”

娄父娄母在私下里被娄思凡提醒过多次贺长生的身世,对待贺长生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碰到他的痛处,因此,贺长生虽然在娄家常受到礼遇,却总免不了尴尬。

相较之下,冬妈的热情让他有点不习惯,却额外多了一份心暖。

冬歌没再说话。

贺长生坐在椅子上:“我住一晚,明天就走。”

冬歌说:“听你的。高兴住就多住两天。”

贺长生说:“可以借你一点钱吗?”

冬歌:“多少?”

贺长生:“回省队的火车票,大概120左右吧。”

冬歌说:“行。但现在应该没票了。先在网上查查有没有剩余车票。”

贺长生:“我手机丢了。”

冬歌:“……先买一个备用吧。”

贺长生:“钱包和手机一块被人偷了。”

冬歌:“……你身上还有什么?”

贺长生说:“身份证还在。我身份证和钱包向来分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