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放下餐盘,隔着一层被子托扶住他的腰,叫他慢慢坐正,问他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除了头还是疼得像是有人往里塞了一把运转中的电锯,池小池表示自己的生命状况良好,可以洗洗脸去跑个一千米什么的。

从甘棠进来时袁本善便醒了,起身帮他把美瞳戴回,好遮掩瞳色,听小男友这么大放厥词,也没说话,不赞成地笑笑,只当是孩子话。

甘棠含笑哄他:“好,一千米一千米。来吃饭了。……袁先生,你也去吃一口吧,养好精神,还有十几个小时我们就能离开了。”

袁本善对甘棠这个姑娘的评价比对甘彧更高,确认池小池各项体征良好后,他俯身叮嘱一句“有事就大声叫我”,池小池点过头,乖乖地说了声“知道了”,他才放下心,掩门离去。

甘棠端起碗来:“你男朋友对你很好。”

池小池只笑不答,伸手要接碗。

甘棠:“不用喂?”

池小池说:“用不着,没那么娇贵。”

说着他手就开始抖,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清粥洗脸。

甘棠见势不妙,及时将碗从他手里取走,但也没提出喂他,搬了个贴满90年代小贴画的床上桌来,把饭菜安置在上面,让池小池自己吃。

一口下去,池小池便是明显的一滞。

他问:“这饭是谁做的?”

甘棠温声道:“是我啊。怎么,不好吃吗?”

池小池再度低下头去时,甘棠才露出期待至极的眼神,希望他能问自己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