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手被咬到麻筋,又被那声音拨了心弦,手腕和半张脸都麻酥酥的。

这副口吻对池小池来说有些陌生,却又熟悉得惊人。

他陡然间有点心慌,那个被他故意忽视多时的猜测重新在他心中复燃,叫池小池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敢咬我?”池小池拍拍老板的后颈,半威胁道,“爸爸不要你了。”

说罢,他便要起身,加快步速,打算下楼去冷静冷静。

谁想没走出两步,一股力道便突兀从后面袭来,池小池未及反应,被直接扑倒在地。

一口利齿衔住他肩膀后的衣裳,把他大力翻了过来。

这是豹类捕食的常用技巧。

但池小池还没来得及惊慌,老板就把他压在了身下,静静伏在他的颈窝间,不再乱动。

高台之上寒风吹彻,呼啸的冷风把散发着沙土冷气的空气重新清洗了一遍,吸入肺中,只会让人头脑愈发清醒。

野兽身上过高的温度烫着池小池,每一块紧贴着他、微微翕张的肌肉内,都蕴藏着原始、野性而又恐怖的力量。

但它却温驯地把这份力量拱手出让,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张人畜无害的毛毯。

池小池猜测着老板的心意,想,大概是自己被咬后突然要走,吓到它了。

动物对被抛弃这种事大多都格外敏感,池小池自知是自己做得不妥,于是软了语气,撸狗似的抱住黑豹抵着自己肩窝的耳朵,轻轻搓了搓:“好啦,要你,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