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京却是冷冷一笑,推开搀扶着他的任听风,缓步走到宴金华身前,抓住他的后领,逼他正视那颗妖物头颅:“你对着它讲一次,你于书绝,有何救命之恩?”

宴金华这下才是真真正正□□懵了。

他真不认识这是哪个山头的妖物啊?

他激烈挣扎起来,大呼冤枉:“我当真不识!我冤枉!”

“你冤枉?”

文玉京的呼吸有些粗重,单手压住腰腹处,该是伤势不轻。

他松开了控制宴金华的手,步履略不稳当地后退两步,声音也抬高了不少:“当初,书绝父母遭妖猎屠戮,原因为何?你敢说你不认得这妖物?你为了在比试中取胜,下毒暗害于我,被我识出手法与妖修类似,你敢说你没有做过?我在莫邪阵中带书绝前行,突然被异阵送至妖洞魔窟,群妖皆言是受“洞主友人”所托,你敢说你全不知情?”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情绪所至,文玉京强行压抑的伤势瞬间爆发,剧烈咳嗽几声后,一股晕眩猝然袭来,文玉京身形一晃,向侧边倒去。

池小池一直在悄悄关注他,见势不妙,立即起身,抢在所有人前面托住了文玉京的腰。

文玉京也反手锁住了他的腰,往怀里一使力,池小池趴在了他的肩侧,倒像是主动撞入了他的怀中。

文玉京带着血气的黑发滑落在池小池肩上,有种暴力而圣洁的奇异美感。

他抬起手,把头发拨开,小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声音里哪里还有方才的咄咄逼人?

做完这个动作,他便倚在池小池的身上,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