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回床上,直愣愣盯着天花板。

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头了。

就算白安忆逃狱的事情,给了异能者们闹事的借口,但为什么他们会挑在这时候修订法案,还放松了对异能者的辖制?

真正的审判日到来的那一天,是在白安忆逃狱整整一个月后。

陪伴他的异能者只剩下了一个,而那仅剩的一个态度也轻慢了很多,自顾自玩着手机,根本不关注焦清光的动向。

因为压力过大,焦清光大把大把脱发,牙龈出血严重,这天,他照例往洗漱池里吐了一口满是血的牙膏沫,心情极差地坐到桌前,准备趁空腹把每日必服的抑制药吃了。

他瞄了一眼电视,刚转开视线,整个人便剧烈地打了个摆子。

焦清光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等他定睛看去,发现电视里的确是白安忆的脸时,像有一根筷子拨弄了他的小舌头,害他差点直接呕出来。

……他正在e国收视人群最高的电视新闻频道,召开发布会。

脸还是那张脸,深红色的薄款高领毛衣衬出了白安忆修长的脖颈,金丝眼镜也换了副新的,既精神又漂亮,与现在焦清光的模样形成了再鲜明不过的对比。

但白安忆的气质,与过去相比已是天差地别。

就像是壳子里换了个人,他的下巴微微抬着,清冷、倨傲、似笑非笑,看起来简直让人摸不到底。

也难怪焦清光第一眼没能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