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曾经为季作山打造的那口棺材一样。

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惩罚而已。

不消一个小时,他开始烦躁,冒汗,心悸,眼里什么都看不见,就开始胡思乱想。

两个小时后,他只觉浑身如同蚁噬,忍不住用手指抠挠机甲内部。

机甲在外询问他是不是要出来,展雁潮拼着一口气,瓮声瓮气说不用。

不知过去了多久,机甲感到内部传来了极强烈的撞击和挣扎,它立即采用了紧急预案,将座舱弹射出去。

展雁潮从舱内滚出,伏在地上,浑身的衣裳汗透,狠狠抹了好几下脸,颤声问机甲:“几点了……”

机甲答:“主人,四点了。”

展雁潮周身发软,望着漆黑的、黎明前的夜空,想,他还以为自己在里面过了半辈子。

怪不得每次季作山从棺材里出来,都是一头一身的冷汗,胳膊肘撞得青黑一片,他还总怪他娇气,不知道好好反省过错,只知道跟他闹。

他翻身仰面向上,捂住了头脸,蜷作一团。

他都做了什么啊……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