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巧巧被扇得一跤跌翻在地,捂住汩汩冒血的唇角,涣散的眼神总算重新凝聚起来。

池小池对奚楼解说道:“看到没有,这个叫做物理冷静。”

奚楼:“……”神特么物理冷静。

说罢,池小池又甩了甩生疼的手:“爽。”

奚楼:“……”别说,好像是挺爽。

池小池热络地把关巧巧扶起来,情绪反倒显得比她还激动:“巧巧,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早点从房间里搬出来吗?”

被那视线折磨得冷汗滚滚的关巧巧失神地抬头看他:“你早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了呀。”池小池也和她一样紧张又恐慌,眼中的一层薄透的水雾几乎要漫出来,“我下午看出你房间里的画有问题,又找不到你,就告诉了老袁,如果碰到你,就告诉你让你搬房间——”

关巧巧一愣,混沌的思维总算明晰了一瞬。

……袁本善?

宋纯阳下午来找袁本善的时候,曾告知过他这件事?

那他为什么……

她满腔如洪水似的的恐惧总算找到了一个泄洪口,从池小池怀里挣扎出来,冲向了袁本善一直紧闭着的门扉,疯狂地敲打,踢踹。

但等她冲入房间时,却发现袁本善并不在房内。

那视线仍如影随形地追随着她,来自每一幅照片,每一条墙缝,每一扇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