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昭想拿过来看看是什么,却被严元衡一把推开。

他说:“你上次说,想要,但是,身上没有银钱,我便向老板买下了,只是,找不到理由给你,就,一直存在书肆中。今天我给你,不许给旁人看。”

时停云与严元昭目瞪口呆。

严元衡严肃强调:“我送你的,你一个人的,不准给旁人看,我偷偷在里面夹了朵我很喜欢的花……”

说着,他翻开书页,眉尖微微蹙起:“我的花呢。”

时停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元衡,你醉了。”

严元衡拉过时停云来,翻开他的手掌,又去摸他的腰带:“我没有醉。你把我的花藏起来了。”

外头起了风,拂动窗外的栀子,送来一段浅香,提醒了严元衡。

他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我再去给你摘一朵。”

时停云拦不住他,严元昭瞧热闹还来不及,严元衡便昏昏沉沉地上了树,一脚踩滑跌下来,额头被尖利的树枝划了一道口子。

伤口不浅,又在面部,太医诊视过,叹息一声,说定是要留疤的了。

在太医诊视的时候,严元衡还直勾勾盯着时停云,口里嘟囔着南疆文,就连时停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悄悄学了这个。

当时一片兵荒马乱,严元衡具体说了些什么,时停云也不记得了。

为着一朵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花,时停云好好吃了一顿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