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云瞄了一眼围绕在他身侧的莺莺燕燕,道:“你能从花楼里出去再说这话吗。”

严元昭实在是花名远扬,被许去当侧妃,的确不是什么好归宿。

然而,时停云晓得,严元昭他喝酒骑马蹴鞠狎妓,但在男女之事上,他除了皇上赐下的启蒙宫女外,还真没碰过旁人。

严元昭能如此逍遥,全是蒙受生母恩惠,他生母又是故皇后,眼见父王情深,严元昭心中对自己的正妻也有了期许。

他只想让最爱之人做他正妻,最爱之人为他生子。

锦柔嫁去当夜,严元昭便与她说清,他对她没什么感情,她也不必对自己有什么感情,她独自一个在六皇子府中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别弄出什么污糟事情来,他的钱足够养着她,好吃好喝,一世快活。

六侧王妃也是个耿直人,像寻常女子那般犯了几日嘀咕,发现严元昭的确是对她毫无兴趣,便乐得自在,成日里绣绷子,嗑瓜子,种葡萄,逛书市,不亦乐乎。

此番时停云要去南疆,严元昭回府同锦柔说了,她便赶了个一双荷包出来,去寺里开了光,严元昭一个,时停云一个。

严元昭送荷包来时,难得严肃了一把:“给我收好。这物件是大师开过光的,若你有险,此物会有感应。无论千里万里,我都会去救你。”

池小池接过荷包来时,在手里掂了掂,想,你们直男都这么给的吗。

闻言,严元衡目光变幻。

早上出发时,他拜别父王时,便在六皇兄腰间瞄到了此物,观其式样,与眼前这个恰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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