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明白霍普在闹腾什么,他打开了邮筒。

里面没什么特殊的,只有今早投入的当地报纸。

可等他把报纸拿起来,准备卷个卷去打一下拉布拉多的屁股时,一封信从报纸的缝隙间滑落下来。

沈长青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一点若有所感的紧张和欢喜。

信件没有写明是寄给谁的,也没有封口。

他只是稍稍倾斜了信封口,就有一样薄薄的东西滑入他的掌心。

……一张照片。

一张他搂着霍普的照片。

不,那个时候,霍普还叫做赫尔普。

那时候的它还很小,没有像现在这样,用牵引绳拉着,能精力充沛地蹦上半个多小时的野迪。

照片为了保养被精心塑封过,丝毫看不出岁月磨损的痕迹。

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夜里,这张照片给了他火苗似的希望。

他在锦衣玉食的冰冷金玉堆里,在现实的严冬里,捧着这一点火苗,宛如童话里贩卖火柴、即将冻死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