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起所有气力,幸福地说,嗯。

等到目送着娄思凡和贺长生远去,他才懊恼地发现,有很多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回到宿舍,他辗转反侧了许久,第一次向舍友求助,问他有没有娄思凡的电话。

舍友都惊了:“你找凡哥干什么?”

冬歌涨红了脸:“有事情。”

电话要到后,他把号码抄录在便签纸上,翻出省队的墙,一口气跑到了最近的一家移动营业厅。

他心跳如鼓,小声对营业员道:“我要买一个手机。”

把手机拿到,买了一个号码,冬歌才摊开手心,珍惜地把那攥得微微出汗的纸张摊开,将号码录入进去。

劣质圆珠笔的油墨把他的手心染得乌黑一片。

他组织了三个小时的言辞,发过去了几十个字,包含了自我介绍以及想做朋友的期待,生怕多一个字都会惹得他厌烦。

或许是娄思凡忙于训练,冬歌在几个小时后才接到回复。

“你好呀。笑脸]”

冬歌秒回:“你好。希望不会打扰到凡哥。”

这次他没有等太久,不过20多分钟后,他就等来了娄思凡的回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