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源自于未知的焦虑,绝不是一句“演戏而已”就能劝慰得了的。

哪怕任务明明白白地告知,死亡flag是“出戏”,并没提及其他,也拦不住他们横生的疑窦。

他们身为任务者,对彼此而言都是陌生人,就算有意想劝,劝得动吗。

用池小池的话来说,我祖坟都哭不过来,还管得上他们这乱坟岗。

袁本善本来也动了心思,想看看雀斑男所谓的能杀鬼的“办法”是什么,但思前想后,还是作罢了。

他已经亲手干掉了一次关巧巧,还可能被这个“关巧巧”二号目击了,哪里还有胆子再往前凑。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宋纯阳,当然要牢牢攥到手里才是。

于是在离开会议室时,他握住了池小池的手。

他说:“纯阳,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池小池倒不介意这个。

他本就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当然要先喂些饵。

但喂饵也是得有诀窍的。

于是,他先应了一声“好”。又摇了摇头。

袁本善略有担心:“怎么?”

池小池把一句矫情的话说得又软又暖,拿捏得恰到好处:“我怕那个……那个‘巧巧’,今天晚上会找我谈戏。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又怕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