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子一挥手,止住了苏云话势:“师弟,这两人?”

那两人被乌央乌央的持剑道士包围,哪里还搂得住,扑通扑通跪下,一五一十全招了。

那画师还有些操守,据实交代了杜撰画本一事,只说自己画时不知是两位仙人,只是为了赚口嚼谷,有所冲撞,实在抱歉;可那装神弄鬼的老者本就是着名破落户,底线几乎等于没有,被满身鲜血的文玉京找上时已然吓破了胆,为了脱罪,索性把一切罪名一股脑往宴金华头上推去,说自己什么都不晓得,都是宴金华指使,又拿事后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天雷劈山”一事说项,一口咬定宴金华才是灾星,天雷就该劈在他头上。

……不得不说,也算是真相了。

而宴金华惨遭公开处刑,浑身上下难过宛如蚁噬。

待二人述毕,文玉京取出一枚描金绣红的银袋,道:“宴师侄,此物你可眼熟?”

宴金华看过去时,简直感觉自己要中风了。

那是他被盲眼老者抢去的钱袋!

心浮气躁,再加上被文玉京一口一个“宴师侄”叫着,宴金华血压不住升高,脑子嗡嗡作响,肩颈处麻成一片。

他第一反应便是否认:“我没见过,这不是我的东西!”

钱袋本就属于贴身私密之物,他抵死不认,文玉京能奈他何?

“你当真不识?”

“笑话,天下钱袋千千万,师叔又怎么能确定这是我的东西?”

那破落户偏抢此时插嘴:“明明便是你给我的赏钱,打算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