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吴宜春说话,方才替吴宜春说话的副将又忙不迭现身拍马:“将军是南疆之臣,又不是他禤旺的家丁,任他呼喝?南疆有难,将军自是要解救,难道一城之安危,比之迟几日送到的粮草还不如?”

那参军不卑不亢:“将军,属下仍是认为,该兵分两路,一路送粮,一路解危,各不耽误……”

副将皱眉:“你一个参军,怎得这么多话?你要替将军决议不成?兵分两路,万一粮草被劫怎么办?万一支援扶绥的人手不够损失惨重又怎么办?你可负得起责任?”

那参军不说话了,拱手告辞,出外检查士兵安营状况如何了,并叮嘱大家只吃干粮,万勿生火,以免打草惊蛇。

吴宜春继续饮茶,然而眼中满是按捺不住的喜悦。

少了个唱反调的,主帐中的人都轻松了几分。

爱拍马的副将殷切道:“吴将军,咱们几时动身?那业城就在扶绥二百里开外,五日一到,扶绥没有燃放宣告安全的信弹,岂不是让业城平白占了便宜?”

“我不是说了吗,渴一‘两’日,死不了人。”吴宜春含笑道,“就后日晚上吧。”

后日,对吴宜春是转瞬即到。

他才不会去费神细想,乍然断水、在扶绥城里煎熬等待救援的鞠琛军是怎样一副光景。

后日一入夜,他便整顿军势,只带了少数马匹,做包抄和追击之用,以免闹出太大动静,做不了一只合格的黄雀。

之所以他要带五千人,自然是有吴宜春自己的考量的。

他根本没想让他的兵死战。

说白了,带五千人,就摆出来看的,既是给鞠琛看,也是给北府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