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雁潮:“……”哟个屁。

他强压住一鞭子抽上去的暴躁,字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几点出发?”

国字脸扬了扬手里的字条:“三点五十。”

另外一位贵公子打扮得油头粉面,尤其是一头发胶,抹得尤为匀实,八风不动。

他挤眉弄眼道:“没想到传闻中的展二少也想借一借季作山的东风啊,跟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展雁潮的拳头捏出喀嚓一声闷响。

他隐忍道:“我跟你们中的谁换?”

发胶男在两个人牲中挑牲口似的斟酌一番,把其中一个一臂搡了出去:“你,滚吧,找别人去。”

说罢,他嬉皮笑脸地对国字脸道:“这个不中用。让展二少替了他,刚刚好。”

展雁潮微微低了头,以掩饰已经渐趋扭曲的表情。

另一个被留下的人牲忙不迭跑去了登记处,把其中一个人名划掉,换上了展雁潮的名字。

展雁潮一个字都不想跟他的新搭档们多说,只望着季作山消失的方向,想着一会儿能跟着他一起出发,心情才稍好了些。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四十,池小池被061叫起身来,简单洗漱后,去准备室穿上了布鲁。

在出发点与汪家姐弟会合时,身着一套迷彩色重型武装机甲的汪小青瞧到一台深蓝色的普通训练机走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