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扬剑,软剑卷落于石中剑剑身之上,在水剑剑刃上缠绕数圈,竟是一举锁死了石中剑的剑身!

段书绝怔然间,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见文玉京放开右手,换用左手,一把握住仍浮于空中的双鱼剑柄,瞬步绕至段书绝身后。

软剑被拉伸成弓状,薄细的剑刃半缠上了段书绝的颈部。

……段书绝,败了。

即使是有前世剑术,再佐以千年剑意,曾被宴金华在渔光潭中软性囚;禁多年的段书绝,对敌经验仍是不足。

他眨了眨眼,诚心道:“师父剑术一流,徒儿自愧不如。”

文玉京好脾气地笑上一笑,转手收剑。

软剑如同软尺,从石中剑上窸窸窣窣地卷离,弹开时,剑刃不慎扫过了旁边一蓬开得正盛的夜来香,琼花顿时翻飞如舞。

而文玉京将软剑重归碧色鲤鱼伞的模样,举于头顶,挡下了纷扬而落的花雨。

“假以时日,必有建树。”他用三言两语点拨段书绝道,“千年剑意,只是他人根基,如何运用,才是你的本事。”

莫说是段书绝,就连池小池,都难免为他气度所动。

他说:“是,师父,徒儿知晓。”

他抬手行礼时,动作却突地一顿。

刚才的激战中,二人各有损伤。文玉京断了一片衣襟,池小池则被削下了最上方的两颗襟扣,他这一动,先前被割破的肩衣失去约束,从肩头滑落,露出了半侧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