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镜片后的眼睛微闭了闭,再不理会焦清光分毫。

起初,白安忆以为,自己最差的结局是被学校退学,在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异能人守则的封闭教育后,被强制套上项圈,沦为社会机器下的自由奴。

但他想错了。

这个国家对试图隐瞒身份的异能人的憎恨,非比寻常。

在很多人看来,异能人隐瞒能力,就是有犯罪意图。

社会甚至自发建立了完善的监察机构和举报奖励机制,来制裁这些“漏网之鱼”,他们会将隐瞒异能的异能人拘禁起来,交给监察机构,进行“再教育”。

当然,明面上,国家还是呼吁人人平等的,但在暗地里,这些“监察机构”的任何举动,都是得到授权和支持的合法行为。

白安忆进去的第一天,对工作人员坦诚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并据理力争,他只是能看见空气中悬浮的一些物质,并且感到空气沉重罢了,因此他觉得没有上报的必要,他不想为了这样无聊的能力而失去自由。

那个身着藏蓝工作装的男人全程没有用正眼看他,轻笑一声,在属于白安忆的电子记录上横向划上一笔。

白安忆不知道这一笔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被拖入电击室时,他才了解,在电子记录上落笔,意味着这个“犯人”今日犯了错,“不听话”。

画上一笔,电击一次,一次三档。

画满一个“正”,电击级别升到五档。

这既是惩罚,又是实验,测验的是异能人的身体极限。

对白安忆来说,三档是酷刑折磨,五档则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