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ron出示了厚厚一沓诊疗单,将自己每次出诊的记录公之于众。

鼻骨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度脑震荡,中度脑震荡,肩胛骨轻微骨裂,淤伤若干……

女仆则结结巴巴地混合着西班牙语和英语,讲述了自己在周宅的见闻。

“……周先生不让我们跟沈先生说话。他说沈先生和猪一样蠢笨,学了也没用。”

“沈先生每次外出我都必须跟随。沈先生到了哪里,跟谁说了话,周先生都要知道,还要跟沈先生一一核实。如果沈先生给出的说法和我的说法不一样,就会挨打。”

“还有沈先生养的狗,也是被周先生一脚踹到了墙上,才受了重伤。周先生对外说,狗是被一个疯子伤害的……”

回忆这些内容,对任何良知没死干净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在发言时,女仆数度崩溃,泪流满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沈长青没有流眼泪。他望着台下,目光是说不出的懵懂与茫然,好像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重返人间。

他的目光里含着水,像极了受了委屈后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狗狗,061看了都想摸摸头。

不等女仆发言完毕,就有记者愤怒地起身提问:“你们两人都是周开的帮凶!你们现在站了出来,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错误的吗?”

女仆捂住脸大哭,aaron则低下头,默然承受了这一指责。

经过沈长青的同意,代表警方的james公布了周开出事当天行车记录仪的影像,虽只截取了部分内容,但其中录到的语音已足够令人发指。

“……您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周先生,别,我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