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重到如泰山,在池小池心头足足压了十二年。

袁本善已赶到了池小池身侧,小心检查了一下他的全身情况,发现没有重伤,大概只是摔懵了,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他看甘彧倒是全须全尾的,只碎了副眼镜,对甘彧的口吻不算好:“怎么就摔下来了?”

甘彧不答,只专注看着池小池惨白的脸。

袁本善也不喜欢宋纯阳这样被人盯着,自顾自抱了人,迈步离去。

甘彧:“小——”

他根本无法发出那最后一个字,就连叫他一声名字都做不到。

袁本善侧目看一眼甘彧,注意到池小池的唇在缓缓嗫嚅,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凑近了,问:“什么?”

“对不起。”池小池闭着眼睛,只能用气音发出模糊的声音,“当年……我救不了你,是我无能。”

袁本善一愣,不由想,是吓到魇着了,说胡话?

他安慰他道:“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池小池靠在他怀里,软声问:“真的吗?”

袁本善:“真的。”

“骗我。”池小池说,“他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