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褚子陵是被诬陷的还自罢了,若他不是,那停云又该如何自处?

时停云看样子活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苏醒过来,茫茫然四下里看了一圈,环视满地狼藉过后,目光里才慢慢有了实质。

仿佛确证了这不是一场梦,他拔足向外奔去。

严元昭一惊,追出帐外几步:“你做什么?”

时停云疾步拉过一匹好马,跨坐其上:“……我亲自去找他。我要向他问个分明!”

……

褚子陵是直接被从马厩里拖出来的。

来带他的人,看服饰是北府军亲军,领头人与黑塔大汉詹大远耳语两句,詹大远便是勃然变色,呼喝了两个更强壮的军士,不由分说便将他捆将起来,拿油布草草堵上嘴,扔上马背,运牲口似的运上了路。

……这是怎么了?!

褚子陵有口难言,心中惊惧了一阵,便又镇定了下来。

他身份特殊,有公子庇护,会遭到如此对待,缘由自不必说。

他一向手脚干净,自信不会留下什么痕迹,除非南疆人将他曾经寄送去的信件送回,否则绝找不到实证能证明他与南疆通信。

而唯一的纰漏,应该是那些城内的细作了吧。

说不定是北府军抓到了一个恰巧为自己送过信的细作,而那细作为了活命,供出了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