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作山那些记忆中,他是强势的,霸道的,天真而野蛮的。

而这些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展雁潮,池小池在数分钟内看了个遍。

在他体内的季作山同样也在看着。

很快,季作山开了口:“走吧。”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欣喜,只是说,走吧。

池小池从善如流,掩上册子,打算去看看他意外到手的新机甲。

展雁潮抹去长睫上沾染的泪花:“季作山,我喜欢你。”

池小池未有太大反应,只是站住了脚步,但季作山心尖却颤了颤。

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展雁潮从来没有这样认认真真说过一次“喜欢”,哪怕是欢爱的时候,也不过是贴在他耳边,说些叫他面红耳赤的流氓话。

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有幸听到。

季作山发出一声自嘲的闷笑:“……哈。”

池小池听到季作山这样笑法,便已猜到了他的态度,不再犹豫,迈步朝外走去。

展雁潮追出几步,痛道:“季作山!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你敢说?!”

走到帐篷门口的池小池撩开棚帘,冲后面懒洋洋挥了挥手。

“不敢。”池小池坦坦荡荡的,“喜欢过,没什么不好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