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点头,不大熟练地绽放出一个笑脸:“好。”

眼前明明是冬歌的脸,但一想到他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冬飞鸿就压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说:“回去想想这周回家想吃什么,发短信告诉我。”

接下来的三个月,池小池过得很单纯,上冰训练、舞蹈训练,文化学习,一切安排得不急不躁,有条不紊。

他甚至有心思每天专门腾出一个小时,看月光,看萤火,看路灯,看远处的烟花,眼睛随着那些光芒流转,有时候想些什么,有时候又什么都不去想。

自从上次学校集体组织理发已过了很久,他的头发留长了不少,刚到肩膀。

恰好,池小池自己也不大爱剪头发。

他曾花了一个下午对着镜子教冬歌这种中长发怎么梳公主头好看,丸子头怎么扎才能结实又好看。

但在练舞或练冰的时候,池小池会把身体全盘交还给冬歌,随他疯去。

冬歌喜欢一个人训练,尤其是在比赛即将临近时,往往深夜时分还留在舞蹈教室里。

节拍器响着四四拍的节奏,铃,哒,哒,哒,他的双足踏在塑胶地板上,啪,咚,咚,咚。

体校有规定,允许家在市内的家长来校探视。

冬飞鸿特意去学校提出申请,拿到了一张临时出入证,可以经常来看冬歌训练。

在冬歌练舞时,他也不是全无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