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获救赎,仰脸去看曾经的爱人。

舒文清转头对一直跟着她、现在也还在探头探脑的颜兰兰说:“小姑娘,回头,闭眼。”

颜兰兰虽说人皮了一点儿,但胜在听话,尤其是对此类命令性言语,她已被丁秋云训练了出来。

她迅速转头,乖乖闭上了眼。

“你不用跟我解释。”舒文清低头抓紧了他的头发,后退两步,才撒开了手,“我的朋友在下面,你慢慢去跟他们解释。”

说罢,她左手握紧背后柴刀,平举抡出,干净利落,一刀断喉。

她的动作太快,那人喉间喷着血倒下时,眼里的希望还没有褪去。

这是克制的情绪之下,舒文清能想到的最公正的死法。

她把沾满血珠的柴刀就势一挥,洒下一道血线,提刀转身,眼睛微微一转,发现还是有血溅到了颜兰兰后颈处。

她上前几步,朝丁秋云所站的地方走去,路过颜兰兰身边时,随手替她将颈后的一点血拭去。

颜兰兰浑然不觉,被她小狗似的捋了一把,摸着脖子,有点懵。

丁秋云早已把该准备的准备妥当,与舒文清打上照面后,便把用来通知具体事务、安装在全城各处的总扩音器抛给了她。

她一把接来,目光对准了那些俘虏,声音不带任何波动,对着龟缩在暗夜中的居民区内、竖着耳朵细听动静的人道:“收缴武器,所有的笼子砸毁,所有还想做奴隶生意的人,所有自以为新人类比旧人类高上一等的人,在后天傍晚早六点前请自行出镇。这里不是交易所,不是生意场,这是人的世界,我不会把它让给侮辱和贩卖同类的畜生。”

……而她杀畜生从不会手软。

四下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呼应她,舒文清也不以为意,把扩音器丢给身后的手下,并对丁秋云道:“丁队,可以留些人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