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忆”思路清晰:“没什么可谢的。我这个人,自打有了意识,就和小白绑在一块儿了。我不需要跟别人相处,也没考虑过要和其他什么人相处。你们两个,是我除他之外唯二说话最多的人。我还得谢谢你把我的问题指出来,不然,以后如果后悔,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们。”

娄影出来,原本是想请“白安忆”为他的话向池小池道歉,不过听了“白安忆”的话,他反倒不再急着回去了:“以后,你和他有什么打算?”

“啊……对,你们任务完成,等积攒够那个‘悔意值’,也该走了。”

“白安忆”点点头,简要对以后的生活做了个安排:“就算我们逃出来,也没办法在本国多留,最可能的是借你们铺好的路,利用在大逃杀里的录像向国外申请政·治避难,到一个对异能者比较宽容的国家,落下脚后,再让小白做一些他喜欢的事情。”

“白安忆”话语间,自始至终都是冷静清醒居多,没什么人间烟火的热气儿。

但娄影读过他的记忆,知道他在真正的白安忆面前是什么模样。

温和、耐心、有分寸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是装不出来的。

“白安忆”清楚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只是对旁人没有那份耐心罢了。

娄影问:“你呢?”

“我?”“白安忆”说,“我可以为了他杀人,也可以为了他不杀人。一颗心就这么丁点儿大,又都长在他身上了,当然是他去哪里,我去哪里。”

说着,他倒是有些惆怅起来:“不过,我在他面前杀了人,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

娄影:“我读过一些心理学相关的书籍,上面说,双重人格的诞生,多数是因为主人格的某种精神需求。”

“白安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