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歌什么也没说。

不管是冬歌还是池小池,都体验过这种痛苦到只会问“为什么”的感觉。在这种时候添油加醋落井下石,反倒让贺长生难受。

于是,他一言不发,只隔着一层柔软的羽绒轻轻抚着贺长生的后颈,像在安慰一只无措的小猫。

两道并坐的少年身影彼此支撑着,彼此都想了很多。

而刚抱上贺长生,池小池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061有点担心他:“别勉强自己。”

池小池语气轻松道:“没事,哄孩子么。抱怀里最好了。”

061:“……”唉。

他将部分意识转移到了池小池的外套上,从后面轻拥着他的全身。

大概是开的暖气太足,池小池感觉身上暖洋洋的,暖得几乎叫人想睡过去。

冬妈睡得很早,而冬歌怕她担心,也没有电话联系她,只发了条短信,讲清了情况,让她不要担心。

等冬妈第二天醒来,看到消息差点吓疯了,拉着冬爸风驰电掣地赶去了警察局,恰好等到做完笔录的冬飞鸿一手一个孩子地从公安局里出来。

冬妈扑上来,拉着冬歌又摸脸又摸胳膊,从头至尾地仔细检查了一遍。

冬歌有点不习惯,羞赧地挣扎:“妈,妈,我真没事。只是有段时间不能做仰卧起坐了。”

确定自家儿子没出大事,冬妈干脆利落地一巴掌呼了上来:“仰卧起坐你个头。这段时间你就给我仰卧着,起坐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