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文玉京先是一愣,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这劲儿劲儿的语气像极了池小池,不禁轻声一笑。

叶既明被他笑得不爽,又见他处之泰然,无意争斗,反倒衬得自己莽撞躁进起来,心里嗤了一声:“既猜到了,你待如何?”

文玉京绕了一圈,又将太极打了回去:“送公子赶考。”

叶既明:“……”怎么听着跟送公子上坟一样讨厌。

这一来二去间,叶既明觉出此人不是借故支开段书绝,想借机除去自己。

然而,他戒备心向来深重,即使心里有数,也不敢全然放松。

文玉京倒是安然:“公子,快些上路吧,早些将你送到,我也能早些回转,书绝还在等我回去。你也不想他等急了吧。”

一听他提到段书绝,叶既明心知不妙,马上替他申辩:“我与小……段书绝,也仅几面之缘,不算相熟。”

“我知晓。”

“你是他的师父,我不想与你争斗。”

“很巧,我也是。”文玉京温文道,“徒儿交几个朋友,是他的事情,我又何必多管呢。”

叶既明:“……”这套说辞太过冠冕堂皇,他并不很信。

不过文玉京的言辞实在恳切,在叶既明回味一番、差一点就要信了他的邪时,文玉京却主动伸手,拇指与食指轻轻捻住黑金剑尖,搓了搓,闭目道:“好剑。”

叶既明一惊,想抽开剑,可试图撤去剑锋之时,他骇然发现,在那两根修洁的手指加持下,自己甚至无法移动剑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