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疼。

……跟腱撕裂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疼。

冬歌痛得喘不上气来,死死扯着病号服的胸口位置,低喃着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没了他,我还有冰鞋。

时隔一年,已罹患严重焦虑症的冬歌重返冰场。

但跟腱严重撕裂的后遗症,以及不再沉静的心绪,让他再也找不回去年此时的状态。

他连跳六个动作,全部失败。

他跪在冰面上,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那些曾经嘲笑过他傲气的队员们无不动容,但在这群人里却没有娄思凡。

……他甚至没再来看冬歌一眼。

在半年后,住进精神科的冬歌,在迷乱中找到了一片属于他的冰场,踏碎了薄冰,坠入了观赏湖。

池小池将自己从冬歌死前一瞬的记忆中抽身而出,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观赏池。

让冬歌葬身其中的观赏湖和这片池子一样,并不很深,如果那时候冬歌还有一点点求生欲,只用在双腿里灌注一点点力气,站起来就好。

他把绑好的丸子头解散,一头蓬密的乌发被风吹得飞起来,头发乌黑,更衬得皮肤雪白,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小姑娘。

池小池抹了一把脸,认真道:“我操他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