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成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

床单上湿出了一个人形的汗迹,而他的裤衩更是被温热的液体泡透了,发出淡淡的刺鼻的味道。

朱守成疯了似的扯下裤子,发现自己零部件俱全,一样不差,松了一口气之余,仍觉骇然。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怪梦?

朱守成腿肚子转筋,在屋里漫无目的地一圈圈兜转。

桌子上没有池小池的作业本,他常坐的那把椅子靠放在门边,冰箱里的绿豆棒冰一个没少,碗碟和榨汁机都摆在该放的位置,

看到榨汁机后,朱守成先是一个激灵,旋即总算清醒了过来。

是啊,是梦。

他依稀记得,午睡时,整栋楼都停了电。

所以池小池怎么可能开得了榨汁机呢。

可这个梦的后劲儿太大,即使想通了,朱守成浑身也仍是黏沉不已,从胃部到小舌头都像有虫蚁在爬。

他摇摇晃晃走到公共洗手间,对准涮拖把的池子,哇的一声把能吐出来的食物全吐了。

淅淅沥沥的酸水烧得他食道剧痛。

朱守成握紧拳头,狠狠锤了一下泛着黄的瓷砖。

这他妈是个什么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