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赤云子便对宴金华更恨上了一层。

“听说那人在明月楼上日日喊冤。”文玉京倚在软枕上,温声道,“嗓子都喊哑了。”

“哑了倒好,省得说出些败坏你声名的混账话来。”赤云子说,“择日我便处置了他。师弟安心养伤,为兄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文玉京放下卷起的衣袖,说:“师弟有个不情之请。”

赤云子自是应允:“你说,为兄听着。”

文玉京说:“闻听师兄刚收宴师侄为徒时,宴师侄修为不坏,天赋卓伦,也向学肯学,怎会变成这般懒惫不堪、刁钻阴邪?师弟晓得,师兄收徒,不会是这样不经考校,贸贸然就收入内门的。”

是人便爱听好话,这一篇温声细语的马屁,让赤云子心中熨帖了不少:“师弟,你是说……?”

文玉京将被子往胸前拉了一拉:“我猜,宴师侄莫不是被什么妖邪附体了?不然,何以会违背师兄教诲,和妖邪勾结?”

赤云子心念一动,觉得此言有理,又陪着文玉京说了些话,方才拂袖匆匆离去。

娄影注意到,他去往的方向是明月楼。

他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把伤口遮住,把在外侍立的池小池叫来。

池小池端着药盘进来,在床边坐下。

娄影将上身襟带松开,任衣服从后背滑下,伏在软褥上,任池小池将药油在指尖搓热,在他背上的伤处轻轻推开。

这药是从系统里兑来的,见效快,药力也强,药油浸入伤口时,痛感也该是极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