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衡:“马6退7。”

时停云不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他。

严元衡沉吟片刻,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盘我认负。”

时停云笑:“六比六。总算打平了。”

他们面对江水,已经你来我往地下了一个下午的盲棋了。

时停云拿着装酸梅的小瓷罐向他示意,严元衡摆手拒绝。

在三天前与南疆小股军队的一场交战中,严元衡的左手手背被剑划了一道,伤口不深,但还是惹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左手被麻布整个儿包裹起来,直接缠到了指尖。

时停云闲来无事,索性拿过他的左手涂鸦。

这是时停云的老习惯。

他觉得,若是身上有伤,被白布裹着,总觉单调无趣,看着也闹心,因此酷爱在别人和自己包扎的地方作画。

不少伤兵营的军士身上,都有他留下的墨宝。

时停云持着半根木炭笔勾勾画画,严元衡便低头看着他的发顶。

时停云画了一只大雁,抬头问:“我画得如何?”

严元衡抬头看着山边归巢的鸟迹:“嗯。还不错。”

时停云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