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的传令兵很快策快马到来,大声呼报:“将军,有北府军行踪!正在往长陵靠近!”

帕沙不动声色地放下琴:“来了多少人?”

传令兵道:“对方是夜行军,没有点火把。入夜后黑得很,也看不清有多少人,但副将军远观,尘烟滚滚,前后相连,队伍绵延起码百里!”

帕沙抚掌:“下去休息。”

幕宾不失时机地上前拍马:“将军料事如神!绵延百里的军队,起码来了两万多人吧。”

帕沙不是吴宜春,并没有让身边人捧脚的恶习,但好听话谁都爱听。

他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茶,见江边天际被染红了大片,便知江边也是蓄势待发。

约一刻钟后,第二名传令兵满含喜色,奔入营中:“将军!那中原时狗放船下水,顺风之势,百里江面已行过一半,但有识水性的参军瞧出,中原人的船,为保平稳,竟是用铁锁与舢板相连的!”

这下,就连帕沙也是难免喜形于色。

幕宾更是连连赞叹:“大善!大善!真是天助将军!时家小儿熟读兵书,竟不知昔日周郎在赤壁计败曹操,正是因曹操用铁锁连船,方使得火攻之计得获大成!”

帕沙坐回铺着毛皮的椅上,眉眼含笑,连道三个“好”字,可见心情愉悦,难以抑制。

褚子陵不中用了,又如何?

他帕沙单凭自己,便将这步废棋走出了奇效!

江边火光沸反,隐隐有嚎哭声自江面传来,听着便觉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