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头:“哈?”

白安忆挪动着脚,心中有一整幅星空图,自言自语:“……我跳过几道彗星,来到土卫十五上……土星就像一颗宝石,我揭过土星风暴——红黑色的土星风暴,当做披肩,披在身上……”

这样的想象,能减轻他的疼痛。

飞机头看他嘀嘀咕咕的,净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便一言以蔽之,概括道:“神经病。”

在监察机构里疯了的异能者有不少,这些人最后往往被运上隔离室,不知所踪。

白安忆曾向“主理人”打听过他们的去向,回答则是记录簿上的又一道记号。

或许是因为白安忆格外难搞,他的“主理人”格外厌恶他,甚至是有意针对,延长了他的□□日期,理由是他“没有诚心接受改造”。

后期,白安忆也老实了一些,学会了用沉默对人,只用心去反抗。

时间就算过得再苦,好歹也是一分一秒流逝了去。

他的□□之期,总算要满了。

眼见一切要结束,白安忆已经不期待后半生的自由,只希望导师能够为他说情,让他能够留在实验室里继续研究,哪怕只是打下手而已。

导师对待异能人的态度足够开明,应该不会……

他临睡前的这番遐想,被突然喷注入胶囊内的催·眠瓦·斯打断。

不及细想,他便沉沉睡去,沉睡去前,残留的意识只能捕捉到一丝震动。

……他们用来睡眠的“胶囊”,被人运走了。